第一节 牢骚太盛防肠断 (第1/2页)
自从几个月前从苏钦手里拿到了《相贵经》之后,苏勇就一直在密室中努力参祥,但是这份《相贵经》虽然只是区区几千言,但是却关及天文星象、阴阳八卦,其中之烦杂实在远非凡人所可以想象。
纵使以苏勇吸收四瓶灵通散的天赋,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也只是懂得了其中冰山之一角。按照现在这样的进度,倘若要将这本书完全参祥清楚,少说也要各三五百年才行。
这也就是说,苏勇穷极一生也不可能真正弄懂这本书。
所以,苏勇此时是怨恨交加,只怨恨自己天分为何不够。同时,他也开始对苏钦有了猜忌之心,这么珍贵的东西竟然这么轻易的给了他,越想越觉得有阴谋。
说不定就是故意要靠这本书来消耗他的时间,让他一辈子穷首皓经,将一辈子的光阴都荒废在这本书上。
想到这里,苏勇心中的怨恨之意又多添了一分,竟然连自己的堂叔也要联合外人来跟自己对抗,这世上真是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了。
自己这边无人可信,可恨那吴世道却已经推出了什么《亿万富翁》网络游戏广告计划。照这个计划他只要干上一年,往后这世上还不是由着他呼风唤雨!难道苏家累积数百年的根基,就要被他吴世道在弹指一挥间,就灰飞烟灭吗?
这样想着,苏勇心中又再多恨了一层。
正是在这样作茧自缚的状态下,苏勇渡过了这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面对吴世道像彗星一般飞速崛起,面对自己的研究毫无进展,他的自信终于濒临崩溃的边缘。
因此,这个月来,他性情大变,动辄发怒,从前镇定自若的样子消失无踪,直让手下那些人无所适从,胆战心惊。
在吴世道的广告案提出两个月之后,也就是二零一三年五月一号这一天,苏勇迎来了一个来自江西龙虎山的客人。
苏勇的心腹,“凤凰营”的首座可连先生走进密室,说道:“勇哥,有一个道长要见你。”
“什么狗皮道长?轰出去!”苏勇不耐烦地说道。
可连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这个人看上去似乎来历不简单。更重要的是他……自称能够看懂《相贵经》。”
一提到《相贵经》三个字,苏勇的双眼马上放光,神经也突然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他……怎么知道我手里有《相贵经》?”
“这也是属下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他进来的时候,只是说自己要来取回《相贵经》。”
“他怎么进得来?门口的门卫呢?”苏勇问。
“门口的门外根本挡不住他,有的门卫甚至说他就像是风一样飘进来,他们根本拉不住。”
苏勇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他站了起来,问道:“这世上当真会有这种人?”
“属下不敢乱说。”可连恭敬地点头道。
苏勇想了想,又看了看手里的《相贵经》,说道:“既然是高人,那你领他到书房,我这就去见他。”
“好!”
可连应承了之后,便出门去招呼那道长。
苏勇想了一想,拿了一本别的相术的书揣在怀里,而将真本放在密室中,才走出去见那位道长。
当他走到书房边的时候,看到一个鹤发童颜,身材瘦长的道长正双手交后,背对着他,站在那里看他挂在墙上的一幅书法。
苏勇朝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书法正是一幅狂草。
苏勇从小在美国长大,虽然由于家族传统的关系,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有一些了解。但是对于字画和书法却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一窍不通。他父亲说过,这幅书法乃是他们苏家的祖先所作,代代相传,一直到今天。
苏勇也是自他出生起,就看到这幅书法悬挂在这里,但是他一直到到今天却还是不知道这到底写的是什么。读正楷,宋体他还勉强,要是要读狂草,那可真就是难为他了。
“这幅书法,你们苏家已经传了几百年,但是真正能够看懂这幅书法的,恐怕只有你们写这幅书法的先人了。”那道长并不转身,只是一边看着书法,一边有些感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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