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 篝火野餐(3) (第1/2页)
上了台阶,视线豁然开朗。。 更新好快。
这是一间打通的主卧,比他们之前住的厢房,要大上一倍。
暖暖的风从阳台吹进来,还夹带着山野间的‘花’草香,让木香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这间屋子……”
“是这几日赶出来的,我将它命名为落香阁,看看喜欢吗?”赫连晟松了手,将她放下来。
木香跑到阳台边,地板是木质的,上面铺着软软的地毯。
整个阳台,从栏杆到装饰,全都能看出主人的用心。
站在阳台上,放眼望去,后山的一景一物都清晰可见。傍晚时分,山涧升起一层薄雾,将不远处的湖泊笼罩起来。
山林间,草地上,四散开放的野‘花’,将这一片浓绿点缀的份外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在她赞叹眼前美景的时候,赫连晟悄悄走到她身后,拿着一件披风,给他裹上。
木香抱着他的手臂,欣喜的问道:“我记得上次咱们来的时候,没有这座楼,不可能是后来建的吧?”
赫连晟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陪着她一起看着满眼的美景,顺便给她解释道:“原先就有的,从前,我偶尔会到这里看书,这个地方视野好,能看见很远的地方,上次我们来过之后,老爷子为了讨好你,主动提出要这里修缮一番,我没有拒绝,图纸是我画的,具体‘操’作,是老爷子派人‘弄’的。”
木香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忽然升起几分惆怅,“相公,我想跟你说个事。”
看着此情此景,她很想说出一直埋藏心底的那个秘密,可是又怕说出来,赫连晟无法接受。万一他视自己为怪物,不肯再与她亲近,她该怎么办?
赫连晟余光瞄见她暗然低下的小脑袋,“想说什么只管说,只要不是让纳妾,其他的事,都无所谓。”
木香诧异的转头看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男人竟也会开玩笑。
赫连晟见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那模样实在可爱的紧,忍不住在她‘唇’上偷个香。
哪知刚一触上,心底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激’起层层‘浪’‘花’,令他从浅尝辄止,再到深入探索,竟无法自拔。
虽然现在已过三个月的危险期,但每每跟她亲热,他都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弄’伤。
缩手缩脚的碰触,不仅没有缓解他心中的渴望,反倒像口渴的人,喝了海水,越喝越渴,几近崩溃。
木香因这环境,因为清透‘迷’醉的空气,也有些不清醒。
只觉得‘唇’上有朦朦胧胧的感觉,气息是她最熟悉的,身子被笼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就连刚刚的问题,都忘的一干二净。
赫连晟用披风将她裹着,身子完全包裹住她的,圈抱着她娇小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与她合二为一。
眼看着火势越烧越旺,再不阻止,就要被她就地正法了。
一阵从山间吹来的冷风,吹醒了木香涣散的神志。
她费力的推开赫连晟,呼呼的喘着粗气,“讨厌,我是想跟你说正经事来着,被你这么一‘弄’,我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赫连晟从‘胸’膛里发出一阵轻笑,又恋恋不舍的在她‘唇’上亲了亲,“你想说什么,为夫都洗耳恭听,我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娘子,是我赫连晟这一生最在乎,最珍爱的人。”
看出她内心有忐忑,这一剂强心针打的很及时。
木香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伏在赫连晟的‘胸’口,整理了过往的思绪,缓缓的说道:“还记得我当初说过,从山崖上摔下来,失忆了吗?”
“嗯,”赫连晟揽着她,长长的衣摆垂在地上,两人的身影似乎融入这一幅山水画中,美的叫人叹为观止。
他没有太多的回应,只一个字,静静的听着,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木香咬了下‘唇’,身子的重量都依着他,“那次是摔下来了,却不是失忆,而是灵魂出窍,我只知道一睁眼,灵魂就附到了这副身体上,不知如何来的,也不知何时会离开,所以我很怕,怕有一天,一睁开眼睛,就会离开你……”
她说的不是太清楚,但赫连晟却听懂了。
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搂住,“你脖子上的血‘玉’,是有特别用意的,只要我在,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离开,天上地下,人间地狱,有你的地方,就会有我。”“你……你不觉得害怕?不觉得这一切很奇怪吗?”木香从他怀中抬起头,用水盈盈的目光,凝望着他。
身体跟灵魂不是同一个人,或许哪天,她的灵魂会脱离身体而去。
未知的一切,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旁人又怎能理解呢
赫连晟淡淡一笑,伸出手指挑开在她脸颊上作‘乱’的头发,“奇怪?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细细研究过,有哪个地方比较奇怪吗?至于害怕,我杀过那么多人,如果胆子小的话,夜里都不用出‘门’了。”
这倒是,他身上煞气重,阳刚气更重,难怪……
木香想到了什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赫连晟听完之后,眼睛刷刷亮了,“看来为夫日后要多多‘操’劳了,否则怎能满足夫人的索求呢”
“你别胡说,我只随便这么一说,你可别当真啊”
木香推开他,跑进屋里。同时,也松了口气,就知道他是与众不同的,不会拘泥于肤浅的表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他同房的次数多了,感觉身子比以前暖了,也没那么容易梦魇。而且她也注意过,脖子上戴着的那块血‘玉’,颜‘色’比以前深了,对着光看,里面有隐约流动的雾气萦绕。
赫连晟追进屋里,“夫人的事,为夫哪能不当真,不如今晚就让为夫好好安抚你。”只要她在身边,是人是鬼,他都不在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忽略不提。
这人突然化身邪魅男,一脸妖娆坏坏的笑意。他今天身上穿的是一件玄‘色’蟒袍,腰间系一绣银云纹宽带,长发以发冠束于头顶,将他的俊颜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木香眼前。
这一张脸,如刀削斧阔般,有棱有型。双目炯炯有神,偶尔凌厉,偶尔又柔情满满。‘唇’的厚度适中,亲‘吻’的时候,带着微凉的寒意,却又能烫的她心慌意‘乱’。
肩膀宽‘挺’,若是脱了衣服,健硕的‘胸’膛,腰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每每看着这样的赫连晟,心里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木香脸红的很,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想‘乱’想,她干脆转开眼,不再看他。
这间屋子的设计,极具现代感。
想来也是赫连晟不放心她一个人睡,所以将书房也摆在一起,中间屏风挡着,因为有些距离,所以即便他晚上在这里办公,也不会影响到她休息。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木香感到惊喜的,是这张木质的大‘床’。
古代的‘床’,大都是靠墙摆放,这跟**和安全有关。
襄王府里的‘床’也都是这么摆的,她曾经说过,要是‘床’能摆中间就好了,四周用纱幔围起来,夜里的微风吹过,带起纱幔,肯定很好看。
没想到,她只是随便一提,赫连晟就记在了心里。
这里的‘床’,就是按她说的方式摆放的。
而且‘床’头摆放的饰物,也都‘精’心挑过,不是冰冷的‘玉’器,瓷器这些。而是很小的布偶。赫连晟亲手雕刻的小木人,摆在上最中间。
木香走过去,将它拿在手心细细的看着,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五个月了,肚子越来越大,她现在弯腰已经有些费力了,肚子‘摸’上去,也硬硬的,偶尔有个小家伙,在里面踢上几脚。
都说怀了孕的‘女’人,会从灵魂里散发出温婉独特的气息,
随着胎动的频繁,她越发感觉到母爱的意义。
彩云在外面敲‘门’,“姐,你磨叽好了没有,不是晚上还有节目吗?”
她一说,木香才记起自己答应过彩云,正式的订亲宴算是毁了,不过会补偿她的。
“嗯,马上就来,你先下去,我吩咐陈妈跟何安准备着了,她应该‘弄’好了。”
“哦,那我先下去了,你们也赶紧下来”
赫连晟从衣橱里翻出一件短外套,“把衣服换了再下去,我还得出去一趟,你们先玩着,不过要小心,别把自己‘弄’伤了,知道吗?”
“知道了,你早去早回,我们开篝火晚会,还有自助烧烤呢,”她在车上睡了会,现在‘精’神正好,想着有好玩的,更是‘精’神百倍。
火速解发披风,脱了身上这件锦衣。
这衣服好看,却不实用,活动起来束手束脚,很麻烦。
她自己平时穿的衣服,都是红叶给她订做的,长度跟宽度都正正好,腰部的样式,有点像汉服,将腰部护着,不会很勒人。
赫连晟还有军务要处理,那个烂摊子,他虽然说了不管,但该要防范的事情,还需防范才行。
赫连晟很快就走了,木香去到院里,发现红叶带着两个小娃,还有卫曾,早都来了。
木清扬因为带的小厮出了问题,竟被人假扮,本来是想到这里跟赫连晟澄清一下,但是一进院子,瞅见人来人往,院子里还摆着好多东西,一盘一盘的,院子中间还架着火堆。
好吧,他承认,好奇心起了,决定留下来看看。
何安在这里,胖妞当然不会缺席。
还有大飞这个吃货,单林渊跟周大憨,以及英杀,都被留下了。
再加上襄王府里的那些人,再加上老宅原有的仆人。
拢共算起来,竟也有数十人之多。
喜鹊看见木香走出来,喜滋滋朝她跑过来,“夫人,你快看看,还有没有缺什么?”
襄王府的人之前做过烧烤,但是没有‘弄’这么大型的烧烤。
所有的东西,都是按木香的吩咐摆放。
食物先用大盘子装着,羊‘肉’都切成薄片,用调料腌制过。因为人多,陈妈跟老宅的厨子,现在还在厨房切着呢。
除了羊‘肉’,还五‘花’‘肉’,也一样切了薄片,三寸大小的鲫鱼,剖洗干净,也用调料腌过了,跟切好的蔬菜一起,几个下人,加上英杀跟周大憨,都坐在桌边,用削好的竹签串起来。
木香走到桌边,看了眼长桌上摆着的东西,“有虾吗?我想吃烤虾”
“哦,有,陈妈都准备了,午膳的时候,很多材料都没用上,一并拉到老宅来了,都是大虾,陈妈正在厨房腌,马上一端来了,”喜鹊眉眼间都是笑,因为吴青也在这里,她心里几分羞涩,几分憧憬。
“嗯,记得要把后面的肠线挑干净,还有‘鸡’翅膀,豆腐干子这些,也不能少,反正都是可以烤的,何安,再去地窖拿几坛子酒来,挑好的拿,”虽然她不能喝酒,但这些人是可以喝的。
何安高兴的应声,“好嘞,小的这就去。”
单林渊扔了手上的竹签,“你认不得好酒,我陪你一起去,总算可以解解肚里的酒虫,当然得挑好的喝”
何安乐的有人搭把手,两人哥俩好的去了酒窖。
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到后面下棋去了,刘晨跟彩云从厨房抱了好些干柴,准备天黑之后架个火堆。
烧烤的炭炉子,都是从襄王府带过来的,很专业了,烧的炭,都是极好的无烟炭,烧起来没有浓烟。
红叶的两个‘女’儿被卫曾带去玩了,她便陪着木香,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忙活,顺便说些话。
想起今儿发生的事,红叶心有戚戚然,“说真的,你们今儿闹的动静太大了,可把我吓坏了,想不到苍澜人竟然‘混’进了襄王府,还杀了那么多人,你怀着身孕,怎么也敢掺和这样的事,你也不怕将来遗传给了孩子。”
木香倚靠在椅子上,无奈的叹气,“这有什么办法,人家‘逼’到跟前了,我们退无可退,每个人都是各怀鬼胎,我们不为自己打算,早晚得入别人设下的套,你是不知道,今天在乾坤殿,护国公那个嘴脸,这个老家伙,越来越过份了,这口气我咽不下,你可别告诉我相公。”
“你想干什么?”红叶惊的坐直了身子。
木香‘阴’狠的笑了,“我想干什么?哼,是他‘逼’的我,不得不干点什么,你在京城消息灵通,你可知道蒋振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他这个人把自己的消息,封锁死死的,我还没查到。”
“这个……”有是有,但都是陈年旧事,她从客人那里听来的,可她不敢告诉木香,担心她会惹出什么‘乱’子。
“哎呀,你只管说,我又不是自己扛着刀上‘门’找他理论,这年头光靠武力是不行的,得用智谋,最好是一些小道消息,比如丑闻什么的,越隐晦越好,真假无所谓,”木香鼓动她道。
红叶听她说不会找上‘门’,放心多了,仔细回想了下,“是这样的,我店里曾经来过一个接生婆,她是京城最有名的接生婆,接生手法了得,京城很多富贵人家都请过她,那日,她同另一个婆娘来我店里,叽叽咕咕的说着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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