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阴招(4) (第1/2页)
她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或者说,早有预谋,哈哈!
王海一看两人这阵势,是要拼命哪!赶紧去劝架,这两位要打起来,那可不得了哦!
“两位少主,太子殿下,襄王妃,你们二位可不能在这儿打架,皇上还在里面呢,可别惊动员皇上。夢.最快更新访问: 。”
听他提到皇上,唐昊恍然醒悟,的确不能在这里跟她动武。
“今日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本王不跟你计较,”唐昊挥手遣退了暗卫,抬脚要往襄王府去,皇上还在那里,他怎能不去,怎能缺席。
木香也让暗卫退下了,回头冲着王海,甜甜一笑,“本夫人跟太子开了个玩笑,总管大人何需如此紧张,他既是皇子,本夫人也不会真把他如何,手下留情,本夫人还是清楚的。”
唐昊台阶迈到一半,差点踉跄着没踩稳,怒道:“什么叫你手下留情,本王是看在赫连的面子上,才不同你计较,你却处处跟本王做对,得寸进尺,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是不是?”
唐昊怒火上头,突然‘抽’出腰间的软剑,也不管皇上是不是在里面,更不管伤了她后果会是如何。
“石头,我的湛卢!”
木香一边退到院里,一边招呼着,要她的剑。
两人突然动起手来,上官芸儿跟那‘女’子都看傻眼了。
上官芸儿让人将她扶回太子府,自己跑进了襄王府,进了襄王府的大‘门’,看见已经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吓的小脸都白了,“殿下,快把剑放下,千万不能伤了襄王妃!”
当着赫连晟的面,用剑挥向襄王妃,以他护妻的‘性’格,若是襄王妃伤了半分,他都不会放过太子,即便那个伤人的是太子。
前厅里的人吃饱喝足,唐皇正要拉着老爷子去散步呢,就听见院里一阵嚷嚷。
赫连晟蹭的站起来,动作太大,把椅子都带倒了。
“这是怎么了?外面怎么有人打架,”唐皇端着茶杯,困‘惑’的朝‘门’外看。
赫连老爷子还不太敢相信,“怎么可能,谁敢如此大胆,在这里打架,皇上,不如一起去瞧瞧吧!”
唐皇欣然同意,“也好,全当消食!”
两人搁下茶杯,走到‘门’外走廊时,木香跟唐昊已过了十招,稍微分开了一会。
见他们都出来了,唐昊正想跟唐皇请罪。
他太清楚唐皇的脾气,知道皇上不喜皇子在他面前动武,在唐皇眼里,这个形为是放肆不守规矩。
“父皇,儿臣也是迫不得已!”他的确不是有意的,是被这丫头‘逼’到了这一步。
唐皇负手立着,笑容很深,“无防,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赫连晟站在战局之外,本‘欲’一脚将唐昊踢飞的,可是他家小娘子悄悄给他递了个手势。
老太爷在看见木香灵敏的身手时,老眼都亮了。
这丫头接二连三的给他惊喜,原先第一眼看,以为是不起眼的土疙瘩,可是拨去几层灰垢之后,这才看清,里头藏着的是珍珠,是金子。
“呵呵,没想到这丫头身手如此了得,老夫还以为她只会拿锅铲炒菜呢!”
唐皇也是这个想法,只是……“木香丫头拿在手里的,好像真的是锅铲。”
“嗯?锅铲?”老爷子眯起眼,定睛看去,只见木香手里握着的,与其说像刀,还不如像锅铲更多些。
大飞不知何时闪到两人后面,得意的炫耀,“那就是锅铲,我看着别扭,就给打磨成这样了,用着还‘挺’顺手,不过她说了,叫锅铲太难听,便起了个高大上的名字,叫湛卢,十大名剑之一,这名字其实有些过了,我说的是不是?”
唐皇惊讶万分,“能把锅铲挥的比刀剑还厉害,她也算第一人了。”
“不错,一把剑,威力如何,端看的是执剑人,剑是死的,人是活的,配不配得上十大名剑的称谓,只看她能将锅铲用到何种境界,”老爷子看木香挥剑的姿势,是越看越满意。就是可惜了,没有从小陪养,光有招式,懂得灵活变通,却没有力度,伤人,却杀不了人。
他们观战观的尽兴,木香跟唐昊却打的如火如荼。
他们二人在武功上,各有千秋。
唐昊学的是正统的套路,一招一式,皆着按着标准来,打的很好看,内力也略有一些,可他没有实战经验,又或者说,他有实战经验,只不过那些个同他对打的人,都是敷衍了事,生怕伤着他。
于是乎,便导致他打的拳,更像‘花’拳绣‘腿’。
而木香的路子,跟他完全不同,没有固定套路,招式变化莫测,出手快冷狠,每一招下去,都不给对方留下还手留地,这是不要命的打法。
好比她的湛卢,一个横扫劈过去。唐昊提剑去挡,两剑相遇,他手中的剑,震的嗡嗡作响,堪堪被‘逼’着压下,再压下。
即便是局外人,也能看出,一个是不要命的打法,一个是束手束脚的打法,结局能一样吗?
“你疯了?!”唐昊又险险的避开她的一剑,身子避过了,衣袍却没有避开,一片衣角被割下。
“啊!”上官芸儿吓的捂着嘴尖叫,赶忙奔到皇帝身边,恳求道:“皇上,您快下令,让他们停手吧,万一伤到了太子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哼!”赫连老爷子斜瞄到上官芸儿梨‘花’带雨的哭样,轻蔑一哼,果然还是他家孙媳‘妇’给力,瞧瞧这位傅国公家的千金,看见这种小场面都要哭,是胆小还是做作?
唐皇自然没放过老爷子的神情,神‘色’不太自然的驳斥上官芸儿,“不过是一场切磋比试,若是因此受伤,只能证明太子技差一筹,太子妃对太子要有信心,怎么可能连襄王妃都打不过呢?”
话到这份上,上官芸儿还能说什么,“是,臣妾知道了。”
她默默退到一边,却正巧站到了赫连晟的身后,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赫连晟的背影,却无人注意到她。
赫连晟一心挂着木香,若是单论箭法,唐昊比不了她。但是在招势上,他却没想到木香能在唐昊的剑下,‘挺’那么久。
唐昊进攻多过防守,谁让他听见了唐皇的一番话,如今不赢也得赢。
只是赫连晟站在那,如果他伤了木香,赫连晟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
折中的办法,只能卸下她的兵哭,以拳脚相对。
想法是不错,就在他酝酿着,如何巧妙的夺下她的兵器时,突然手腕一痛,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手中的剑竟‘自己’飞上出去。
在他感觉是的,但实际上,是木香找准空隙,用湛卢狠敲在他的手背上,如此一来,这剑能不脱手离去吗?
唐昊面‘色’一惊,还来不及去找剑,冰冷的刀刃便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说他知道这‘女’人不会杀他,可是为啥脖子上会有轻微的痛。
唐皇带头鼓掌,神‘色’隐晦,“襄王妃的身手不错,太子还需好好学习才是。”
唐昊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如何能不知道唐昊那一个笑容的含义。
赫连晟走过来,抢过木香手里的剑,在掠过唐昊脖子时,那剑的力度突然一变。
“啊,你做什么!”唐昊捂着受伤的子,怒瞪他。
赫连晟面‘色’平淡,“对不住,手抖了下,一点小伤,太子何故如此紧张,本王在疆场上,受这样的伤,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他说最后一句时,唐昊正面容扭曲的捂着脖子,那模样像是十分疼痛。
唐昊捂脖子的动作,的确有夸张的成份在里面,至少得让皇上知道这个‘女’子的狠毒,又或者居心叵测。
“太子殿下身子娇贵,怎能跟你比,皮糙‘肉’厚的,天生就是劳碌命,”木香娇怒的戳了戳赫连晟的‘胸’口。
赫连晟抓住她的手指,淡淡一笑,“夫人说的是,本王的确是天生的劳碌命!”
木香回头扫了眼唐昊的体格,“也就你,上了战场还能活着回来,若是太子去,啧啧……唉,什么人干什么活,太子还是待在京城的好,连我都打不过……”
她似乎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唐昊脸‘色’冰寒,上官芸儿在赫连晟走到木香身边时,已恢复了她以往的神态。
只见她扑到太子身前,又惊又心疼,“殿下,您都受伤了,赶快回府吧,别耽搁了伤势。”
唐皇已经敛了笑意,“一点小伤而已,想当年朕御驾亲征,身上中箭,还不是照样指挥千军万马,太子疏于勤奋,从明日起,太子便去御林军中锻炼一个月,通过御林军的考核,方可回宫。”
唐皇说的也是实话,南晋虽不是在马背得上得的天下。但唐皇还是很重视皇族子弟习武的,很多皇子从小,便由大师教导习武。
足以见得,唐皇在对待子‘妇’的教育问题上,还是很看重的。
唐昊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闷闷的道上声‘是’有气无力,又不敢辩驳。
又不是他挑起的事端,为啥到了最后,他分明都受伤了,还得受惩罚,这算什么道理?
眼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唐皇便要告辞。
赫连晟跟老爷子一前一后,将他送上龙辇,至于皇后,他就不管了,反正皇后有自己的凤辇。
王海在临走时,冲木香竖起大母指。
厉害啊!人物啊!
吃个晚膳的功夫,既收拾了太子府那帮有眼无珠的刮噪‘女’人,顺带着连太子也教训了一番。
木香接收到王海的夸奖,得意的冲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王海一愣,乍没搞清伸两个手指头的意思,只能学着她的样,也回了她一个胜利的手势。
等他们走远了,木香靠在赫连晟肩上爆笑。这个王海,真是太可爱了。
明知道先前在外面,发生的事,也有她的问题,却只字不提,就连刚刚上官芸儿张嘴想说什么,王海也只是催着皇上回宫,外面冷,怕皇上冻着。
赫连晟揽着笔的停不下来的小娘子,满眼宠溺,“你呀!”
除了这两个字,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责备吗?似乎没有必要,唐昊是怎样的人,上官芸儿又是怎样的人,他清楚的很。
以木香的‘性’子,她不会主动挑事。
上官芸儿扶着唐昊都快要迈进太子府了,唐昊想想又觉着不甘心,用上官芸儿的丝帕捂着伤口,忿恨的瞪着襄王府‘门’前的几个人,“今天的事,不会轻易就算了,襄王妃,你好手段,本王佩服,哄得了父皇那么高兴,果真不是凡人,本王一直以为襄王忠心为国,只是想不到襄王的心思藏的如此之深,唐昊领教了!”
赫连晟慢慢聚拢目光,“太子莫不要过份,帽子扣大了,太子真的能担得起吗?”
老爷子也不高兴了,“我说小太子啊,我们赫连族人的忠心,天地可鉴,你如此说,那老夫真要到皇上跟前跟他掰扯掰扯,赫连家一‘门’忠烈,怎么到了太子口中就成了别有居心,边关战事,太子离的远,养尊处优惯了,难免以为我等危言耸听,明日,老夫便上奏,请太子带兵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才是!”
老爷子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唐昊虽是太子,可也不敢‘乱’议赫连家。
“是本王失言了,老太爷莫见怪,”唐昊也算能屈能伸,再者,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不能去边关,边关待一个月,朝中局势,会是何等的变化。
赫连明德重重的哼了声,“太子别把凉了老臣们的心,这才是最要紧的。”
“是,多谢老太爷提醒,”唐昊咬牙咽下满心的怒火。
老臣?哼,何谓老臣?你们这些老臣都爬到太子头上了,这还是臣吗?
满朝文武,有一半是武官,在这群人眼里,连皇上都不及赫连家来的重要,另一半的文官,也有不少赫连家的忠诚支持者。
权利滔天,比他这个太子的势利还要大,他还敢说没居心,谁信呢!
唐昊‘阴’狠的眼神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暗暗发誓,等他坐上皇位那一日,便是赫连家覆灭的一日。
赫连晟,老太爷,木香,三人看着太子府的大‘门’被关上。
老太爷老‘奸’巨滑的笑了,“丫头,今儿你是故意的吧!”
木香晃着湛卢剑,笑的很坦‘荡’,“他若是心里没鬼,何须怕我试探,若是心中有鬼,自然会怕被人识破。”
她在进攻之时,特意试了唐昊是否有内伤,十招过后,不见他呼吸‘混’‘乱’,便知他没有内伤,可是,在木香踢到他的‘腿’上时唐昊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如果她没记错,来京的路上,船行至怒江时,曾有泅龙帮的人想劫船,当时她‘射’中了面具人的‘腿’。下手的力道大,箭头直‘插’面具人的皮‘肉’,深可见骨。
这伤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好的,没有两三个月,骨‘肉’无法复原。
赫连晟‘性’感的薄‘唇’勾起,“他做太子的位置,也算做到了头,无防,再让他闹上一段日子,等燕国事态平息,再敲破他的美梦也不迟!”
现在不能动,燕国正面临帝位之争,燕国二皇子虽有他的支持,但是皇后也是不是吃素的,二皇子需要时间,平息内‘乱’。
赫连明德诧异的拧眉,“如果唐昊不为太子,谁为太子合适?”
赫连晟拉着木香进院子,只留下一句,“总会有人合适!”
虽是爱搭不理的态度,可在赫连明德眼里,已算难能可贵。
木香走在赫连晟后面,“老太爷,天太晚了,要不您就在府里过夜吧,明日我们跟你一起回老宅。”
老杜其实一早就回去了,在主子们回襄王府时,他就已借口说老宅有事,把老太爷一个人留下了,这意思再显然不过。
“呃……”
赫连明德正要说话,赫连晟已经开口。
“康伯,差人送老爷子回去!”
康伯急忙走过来,“是,老奴知道了,马车都已备好,太爷是该回去的,要不然明日一同回去,不合规矩!”
康伯给老太爷找台阶下,生怕他老人家觉得面子过不去,再气冲冲的走了,伤了和气。
“也是,老夫疏忽了,老康啊,走吧,你跟老夫一道,送老夫回去!”老爷子没预想中的生气,只是干涩的笑着。
康伯命小五拉了马车,小五却不肯跟着去送,而是让石头赶马车。
等到送走了老太爷,小五立马转身往他住的屋子跑。
何安睡一天了,到这会也还没醒,中间就喝了碗八宝粥,他担心的要死。
回到屋子,小五把桌上的油灯挑亮,转到‘床’榻边,瞧见何安还睡的跟死猪一样。
“也不知受伤了没有,我还是看看的好!”
虽然严一把何安送回来时,已经说了,他没大碍,顶多就是身上擦破了点皮,脑袋被敲了,过两日便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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