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男大当婚 (第2/2页)
就是我的老班长王厚忠这个兔崽子,一想起他我就牙根生疼,一想他我就浑身不自在直起鸡皮疙瘩,恨不得给他一个大耳贴子。
这小子属实太不地道,刚分到部队就玩了把“迷踪拳”跟他刚考上陆院一样,让我那位“芳妮嫂子”再次失去目标,后来人家找到陆院又顺藤摸瓜的找到部队找到团首长,在团长和政委撑腰下,逼着他领着“芳妮嫂子”登了记,包括双方父母在内的亲朋友好友谁也没来,跟搞地活动似的只有我们几个同学凑份子在一个小饭店里偷偷的简单搓了一顿。说是喜酒喝起来象是送葬回来喝的那酒,对了,那也是喜酒,反正都沉默无语闷啦吧叽的整那么几口,以示庆贺。
经过大半年的折腾,“芳妮”嫂子终于不堪折磨迫不得已跟王厚忠离了婚。都是这小子早有预谋导演出的一幕家庭悲剧,手法极其残忍。我他妈实在不想说什么,还是想起来就想消他一顿。
这第二顿也无法推辞,王厚忠领着第二任媳妇死皮赖脸的邀请,相当于硬拽那种,没办法不去不行。人家说了“咱们一个班的弟兄,在一个屋同居,在一个盆里盛饭喝汤,在一个坑里拉屎撒尿,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给大哥一个面子。”
我心里说“**,要不是因为跟你在一个宿舍里睡过觉,打死我也不会参加你他娘的狗屁婚礼。”
婚礼上这小子和第二任媳妇过来点烟,我也没象参加其他同学婚礼时耍什么新娘子,看到他们两口子就来气,点着烟也没吸在手里拿着。顺口说了一句:“互敬互爱,珍惜吧,不容易,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再他妈玩结婚,恕老弟不参加了,这是给你最后一次面子。”他们一转身我就把刚点着的烟扔地上又歌星杨坤似的在上边踩着拧几下。
王厚忠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一直陪着笑脸,自打我从前线回来这小子对我一直怕的要死。我只要见他一次就得挖苦两句,甚至还骂上几句,他都得听着,还得带着笑脸听着,否则我会跟当场动手,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也不敢保证和我动起手来就能占什么上风。哥们儿现在可不是当年的瘦猴,他班里的小新学员,咱是战斗英雄二等功臣。
真让我说着了,那位第二任媳妇咱们驻地附近的一位农场场长的女儿,脾气贼啦的倔,上来劲贼拉的驴,泼妇中的泼妇,糙女中的糙女,天天跟王厚忠干得鸡飞狗跳墙,这回是人家对他实施家庭暴力,结果又是一场家庭悲剧,没出半年又他妈离了。
要说这离婚还真不是王厚忠的专利,后来又离了不少对。我参加的第一批婚礼中保留下来坚持到底白头揩老的恐怕没几个,就跟咱们国家第一批买摩托车那批人,能全须全尾活到现在的没几个。在我的印象里除了林小天、赵继军以外其他好象都离了。连李运鹏那么老实厚道对人真诚的人也没拴住媳妇的心,最后离的时候还相当的惨,媳妇怀着孕也要坚决和他离婚。我们几个都过去往死了劝。我的二哥啊,当时都快给要给那个娘们儿跪下了,可无济于事,女人的心真狠。
托尔斯泰那句名言说的在理“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几个弟兄和王厚忠情况不一样,本质更不一样,他们可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之所以离婚完全是因为女方的毛病。
我这么武断的下结论绝没有半点贬低咱们中国勤劳勇敢伟大女性朋友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说个别现象。说来也真奇了怪了,这些个别现象居然就都摊在了那些与哥们儿出生入死的同学战友们身上。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没心思去研究他们的婚姻家庭,况且连哥们儿自己当时也遇到了这方面的麻烦。原因其实很简单,咱们又要打仗了,临上前线之前突击结婚的结婚,估计是怕以后再见不着;突击离婚的离婚,估计是怕自己当寡妇。